韩朝阳道:“有无可能是中毒?”
仵作皱眉摇头:“小人以银针刺入咽喉,并无中毒迹象。”所以他才说,死的蹊跷啊。
容锦默默听着仵作的说法,垂头不语。
“锦儿?可是不适?”成谨言注意到容锦不同寻常的状态,是他疏忽了,以为容锦敢来,便是什么都不惧的,不曾想这么多死尸,恐怕寻常男子都要心惊肉跳,恶心的想吐。
成谨言便想带容锦离开,不想容锦忽然看向仵作问道:“所有人的伤口真的都一样?能否看得出,是死前的伤口,还是死后故意加上去的?”
仵作下意识反驳:“这不确定,可是这么多人,如何能在死前任人宰割而不反抗?小人是怀疑死后故意添上去的,以故布疑阵。”
容锦让仵作随便找出两具尸体,在腿上割开一刀。刘尔东一时踌躇,不敢抉择,不禁瞥向韩朝阳和成谨言官位最大的两人。
成谨言对视一眼韩朝阳,略微点头,韩朝阳默了半晌后,忽而想着不若赌一把。
“照做。”
仵作称是,在众多尸体中,随意挑了两个在腿上割开口子,忽而一惊:“怎么会!”
“如何?”
韩朝阳和成谨言不约而同道。
仵作不可思议道:“回大人,这两人腿上割开以后,肉里萎缩,分明是流血过多之兆。”
所以他之前所猜测的,是死后才补上去的致命伤,根本不成立!人若死了,血液会凝固,不会流出太多,可此二人明显不是。
韩朝阳自然听得懂,不禁眼神瞥向容锦:“成夫人如何得知。”
容锦耸肩:“不知道,猜的,我只是想确定,伤口到底是死前还是死后落上去的。”
仵作喃喃自语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啊……怎么会,怎会……如果这伤当真是真正的致命之处,怎么可能是同一人同一时间完成……”
容锦却道:“如果是那些人都动不了,等着人去杀呢?或者不是同一个人,而是手法相同。”
温府一百零八口人,皆是一刀致命,隔断咽喉而死,且伤口一致,所以仵作怀疑系同一人所为,容锦觉得这点就有可能陷入误区。
“去取两只死兔子来。”
成谨言立马吩咐人去办,不多时两只死兔取来,容锦又让韩朝阳和成谨言,同时按照她的指令,在兔子咽喉出割上一刀。
结果可见,两只兔子颈间的伤口几乎一致。
韩朝阳又提出疑问:“可已经证明,死者是活着被杀,如何能做到死兔这点,纹丝不动任人宰割。”
容锦低声道:“若是当时人是动不了的呢!”众人一顿中,容锦又问:“试想一下,阖府上下一百余口,一夜之间被屠,却半个人都不知,是没人听到还是如何?”
“迷药!”韩朝阳脱口道。
容锦投去一个“赞赏”的眼神,韩朝阳垂眸,略微尴尬,不由自主瞥了眼成谨言。
后者耸肩,他媳妇就是这么聪明,他也无可奈何。
韩朝阳:……
容锦白眼:“其实你们早就猜到了吧,只是不能确定,需要确凿的证据是不是?”
“成夫人果然聪慧过人。”
所以他才没阻止她,还极力配合,只是想看她是否真能找到证据,证明他们所猜想而已……
容锦深深觉得自己被反套路了,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强中自由强中手,恶人自有恶人……呸!神特马恶人,她才不是,谁是她都不是!
“好哇成谨言,你居然联合外人给我下套儿!什么时候?你猜到我会来?”
瞧她“一触即发”的模样,成谨言哪敢再点燃导火索,只得实话实说:“并没。”起码之前没有。
容锦瞪眼,所以?今儿必须说清楚,否则没完,居然伙同外人算计她?这还得了。
“是刚刚,你同意跟来验尸。”他暗中给韩朝阳使了眼色,任事态发展而已。
“真的?”容锦问,只等成谨言点头,容锦又变了一个脸色,手指头戳着成谨言胸口,一字一句咬牙道。
“你何时同他这么有默契了?我记得方才你们从头到尾都没对话过吧?凭眼神就互通有无了?喔!你看他,韩大人是吧?仪表堂堂,相貌英俊,而且看起来就很霸道总裁那种,说,你们是不是……有那种猫腻?”
无故躺枪的韩朝阳:……
什么跟什么?为何无缘无故头疼得紧。
围观群众:……
感觉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私密事情怎么破……
容锦不依不饶,戳着手指上前一步,成谨言便一步,嘴里噼里啪啦一连串胡说八道往出冒。
成谨言捉住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,低头俯视容锦,忽然撇唇一笑:“锦儿莫不是怀疑为夫有龙阳之好?为夫好不好男风,锦儿不清楚?要不要……为夫亲自给你证明一下。”
容锦吞了口口水,忽然背后凉嗖嗖的。
额……
是不
第七十七章 温家灭门案(3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